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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對答案然後悲憤地恥怒自我價值個兩三天之外…
試後的第一件事，
便是放任自己淫遊於九百彎一萬八千拐的思維之中。
噢不，是吟遊。
用多少版一鋼多本砌出來的高三上，和幾串迫人心悸的咖啡杯，
把天生不麗質的悲愁思路，死命截斷了整整半年。
好吧，承認中間有無數次的暗自疏通，一點點病態的爽快。
爽極了，是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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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霓虹微閃，酒氛甚濃，灰暗的室內令人暈眩。
環顧四週、又隨意瞧幾眼因光線不足而字體變得朦朧的menu，
腦裡順便組裝著香草與牛奶的味道會是何等純潔圓膩的順口；
眼前正幻像著完美切割的原木桌上，也許在我離開後的深夜十二點，
便會有幾隻艷媚舞孃扭扭身眨眨眼之類…
「妹妹，妳十八歲了嗎？」
坐在正前方初次見面的姐姐問題一丟，
瞬間把這沒見過甚麼世面所以只能套用洋片情節的小孩，給狠狠砸醒。
「嗯。」聲音其實還塞在喉嚨，但很誠懇的點了頭，
「而且才剛滿20天喔，哈哈哈…」這句在心裡演練了三遍，但最後還是吞了下去。
更何況我莫名的一點也笑不出來。
仍在謹慎三思而後說的同時，三位活潑的姐姐早已經點完想喝的飲品…
純潔圓膩還未組裝好，「我要一杯香草牛奶。」聲帶反射性的脫口而出。
再度仔細端詳了整份menu，皆是充滿火焰詩意而命名的調酒，多夢幻，
而且夢幻得一點也不平價，和我出門前整理包包時預想的一樣。
一股暖流從背脊撫過，接著在我左身坐下…
「知道為甚麼20年前的音樂和現今的音樂手法有許多雷同之處嗎?」
你語調輕鬆的問著，可我懵了。
音樂人大多是感性的吧，也許是過去與現在的人雖然在不同的時空，
但卻因各種現實或人生問題上處於同樣的心境和情緒，
因而寫出具異曲同工的音態及樂性。
也許音樂如文化一般，本是不斷演進，後人沿襲前人或芳花或敗草的手法或創作，
真正可敬的後代創新不論，許多流行音樂仍有限的在演化的框架下，
適度地模仿(或過度抄襲)及努力進步(或得過且過的賺取商業性的音樂鈔票)。
又也許如經濟景氣或流行時尚的衰退與復甦一般，達某個程度便會走回頭路。
從最原始裸著身子的嘎嘎嗚啦啦或者喔咿喔咿喔，然後樂器誕生，再來電子儀器的發明，
蹦滋蹦滋到無法再進化時，就輪到復古風來搶占霸頭了。
「也許」「應該」是這樣「吧」！
幾秒鐘內一下子有太多的也許塞滿腦門，於是我好像舌頭神經失調似的快速說了個結論：
「不知道耶，沒想過這問題…」言帶傻氣地。
「我想是現代人喜歡前人做的音樂方式因而學習，才會有這般相像之處。應該吧！」你笑著陳述。
你口中的應該使人感到親切而放心，那種似曾相識的安全感嗎我不知道…
不知為何我從不敢承認的緊張感又挑上今晚再次襲滿全身，
雙腳抖得厲害，但我並不冷哪。也許是這一問讓我震懾了。
也可能是誰笑容太燦爛眼睛太有神的關係。
腦袋繼續翻攪著這讓我微驚的問題，十點到了，暖流起身前往台上就緒，
我忍不住繼續翻絞了一會，覺得笑著陳述的那段很有道理，幾分鐘又過了。
一連串的精采歌曲即將開唱，香噴噴的(客觀說法)薯條雞塊紛紛上桌，
可惜因搶不到圖書館位置的高三生只能自虐地讓麥當勞荼毒了考生整個寒假的味覺，
桌上兩盤炸物俺聞都不想聞，連瞧一眼都會怕。
只期待帥哥上桌…
在正好被吉他手譜架擋住的那端。
腳不抖了但手怎麼是冰的，我原來會冷。
專注了整整50分鐘，這可不就是我來的目的？
也許只是次等的目的，因為某封突如其來的簡訊。
在心中悄悄讓情緒隨音樂流動，但肢體不動如山，全程優雅而稚氣地正襟危坐。
舞慾又癢癢，偷偷做了幾個百分之ㄧ的wave和亮相，然後繼續欣賞。
十一點多完美ending(至少在我眼中是幾近完美的)，最後一口香草牛奶亦在我喉中完美滑下。
本想參觀一下廁所的是否也如室內裝潢般的幾分風貌，但十一點半必要地禮貌與眾示別，
何況家裡有個窮擔心這乳臭未乾的小羊今晚會不會回不了家乖乖上床睡覺的家母。
「好一個奇夜。」離開卡加利的前一刻，心理咕噥著。
風冷不冷我記不得，不忘的是很想幫你多提些東西。
望著車窗外，夜景怎麼美麗燈火如何闌珊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只記得有一大袋的文字和句子卡在喉嚨，只剩幾句言不及義的隻字片語零散帶過。
不管停了幾個紅燈，回家的路程就是討人厭的快，
到了小廣場熟練的倒車迴轉，連不捨的心情都有熟練的感覺。
「掰掰。」離家裡仍有一段路，不斷想回眸的衝動。
也許因為不想只是擦肩而過…
晚安，美麗如你的卡加利之夜。
乘客
唱：王菲 詞：林夕 曲：Sophine Zelmani/Lars Halapi
高架橋過去了 路口還有好多個
這旅途不曲折 一轉眼就到了
坐你開的車 聽你聽的歌 我們好快樂
第一盞路燈開了 你在想什麼
歌聲好快樂 那歌手結婚了
坐你開的車 聽你聽的歌 我不是不快樂
白雲蒼白色 藍天灰藍色 我家快到了
我是這部車 第一個乘客 我不是不快樂
天空血紅色 星星灰銀色 你的愛人呢
Yes I'm going home
I must hurry home
Where your life goes on
So I'm going home
Going home alone
And your life goes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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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港式養茶的奢侈正午餐，附庸風雅的西式下午茶，
多久沒有好好看本想看的「書」。(他ｘ的高中課本只是課本,不是書!)
痞子蔡筆下的人物，有著你轉移話題的高超本領，
那若無其事又若有其事的語氣，好熟悉。
只希望你眼中的我如瑪吉阿米…
情不自禁地讀完了一本本，噢，
頓時脖子肩膀，又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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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蟲大哥建議我可以試著寫寫小說，
但18年來我只看過不超過5本。不是五部，是五本。
誰能分享些心路歷程或意見給敝小女呢？必感激不盡！
祝各位新年以品賞書香況味之快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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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01—2020/12/31 (7)